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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探戈(2)
虽然巴黎阴雨连绵,普罗旺斯却是阳光明媚。

  白素驾着租来的汽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公路向前疾驶。一边开车,她一
边回想着在前往巴黎的飞机上,她和雷可夫之间的一段对话。

  “令尊为什么会选择普罗旺斯作他的养老之处呢?”雷可夫忽然问道。

  “我想是因为那里阳光充足,风景优美,又是有名的产酒区。”白素抿嘴一
笑:“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快速酿製葡萄酒。老年人总是有些古怪的想
法。”

  “希望他能成功,那么名贵葡萄酒的价格就可以大大下降了。”雷可夫耸肩
道。

  “您好像不太喜欢那里?”白素问道。

  “对,整个法国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块地方。”

  “为什么呢?”白素好奇道。

  “本世纪初,着名的作家Marcel Pagnol就出生在这里。他的许多部小说都是
以普罗旺斯的农村为背景的。其中最着名的一部是《Jean de Florette》。”雷可夫
道:“讲述的是,一个天性热爱大自然的残疾人,由于厌倦了城市生活,于是带
着他的家庭来到他祖上留下的农庄,想要享受田园生活;但是却受到了当地村民
的妒忌、排斥和捉弄,最后死于他们的阴谋暗算。是个很令人感到压抑的故事。
所以我觉得那里民风不佳。”

  白素没有作声。

  雷可夫道:“是不是让您感到厌烦了?”

  白素忙道:“不,我是在想您说的话。那只是一部小说而已,您似乎太认真
了……”一想到这里,白素顿时感到心中一阵隐痛,她连忙强迫自己把思绪转移
开。

  就在这时,她看见前面路旁有人在向她招手。在这种山区小路上,有人要求
搭车是很常见的,白素把车轻轻停下。

  那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东方男子。他并未要求搭车,只是问白素去玫瑰山庄
怎么走。

  白素很少对人有先入为主的成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令她产生了莫名的厌
恶与反感。应该说,此人外表不俗,也有几分儒雅,可以说是介于雷可夫和原振
侠之间的一种类型。但是他的眼神却令白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荒原中的饿狼或是
泥沼中的毒蛇。更糟的是,在冷酷之中还不时透露出一丝淫邪。
  虽然去玫瑰山庄是顺路,但是白素已完全没有想要载他一程的雅兴。而且,
从他的神情中,白素感到他已经认出了自己,但他却偏不明说出来。这种行为更
令白素讨厌他。所以白素只是简单地告诉他方向,便打算离去。

  但这时,他说了句令白素意想不到的话:“白小姐,你的乳房真美。是天生
的吗?”这已是公然的性骚扰了。

  虽然他是用日语说的,白素完全能听懂,所以白素连看都不再看他一下,便
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从反光镜中看到,他还在嚷什么,但白素自然懒得再去理
会。

  虽然白素是个极其出色的人物,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传统观念极强
的女人,所以遇上这种事难免令她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大受影响。这样的坏心
情直到她抵达苏比安村,遇上白老大的邻居路易时,才有所改观。

  “路易,你好啊?”白素招呼道。

  路易是个有点憨头憨脑的典型农村小伙子。他一看见白素,便一边行礼,一
边大声嚷了起来:“啊,多么幸福!多么快乐!是白小姐来了!白先生见到您,
真不知道该有多么高兴!”从他真诚的脸上看,谁也不会怀疑他的喜悦是发自内
心深处。

  “谢谢。我父亲身体还好吧?”白素微笑道。

  “圣母保佑,他结实得像头牛!”说着,路易把他刚採摘下来的胡萝蔔、豌
豆,芹菜等装了满满的一篮子,硬是塞进了白素的车里。

  望着这个淳朴的小伙子,白素不由感到雷可夫有些言过其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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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白素的到来,白老大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唔,你们兄妹俩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是不是嫌我老头子啰嗦?”他板着脸
道。

  “爸,我这不是来了嘛。”白素撒娇道:“哥哥有消息吗?”

  “他?还不是在他的水利工地上忙活。”说着,白老大终于露出了慈祥的笑
容:“嗯,你瘦了。气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卫欺负你?”

  “您放心吧,就凭他还欺负不了我。”白素强笑道。

  “哦?那么说是别人欺负你了?谁这么大胆?”白老大也大笑。

  白素脸一红,忙把话题岔开:“刚才路易送了许多新鲜蔬菜。我替您做道乡
下浓汤吧。”

  父女间的晚餐自然其乐融融。这样的气氛使白素感到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
问题。

  “你们H市有个叫雷可夫的,你认识吗?”白老大喝了一口酒,忽然问道。

  “有过一面之交。怎么了?”白素再镇定,对父亲突如其来的这一问,也不
免吓了一跳。

  白老大道:“这人倒是个人才。我刚看过他在《世界历史月刊》上登的关于
玛雅文明的研究文章,很有见解。而且昨天还在电台里听到他作的一首曲子,叫
《白色探戈》,写得非常美,据说是献给一位遥远神秘的美丽女郎。”说着看了
白素一眼,白素只顾埋头喝汤。

  “既然你认识他,下次带他来让我见见。”

  “何必呢,您又没有第二个女儿。”白素道。

  “这倒也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白老大打趣道。

  “不好笑。”白素不满道。

  白老大也觉得玩笑有点过份,忙道:“光顾说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看
看这个,有什么看法?”说着把一封信交给白素。

  信是用毛笔写在很考究的宣纸上。用的是半文半白的,不是很通顺的汉语。
大意是说,写信人的父亲多年前从日本来华,意欲以武会友,不料却遭白老大用
诡计暗算,重伤而死;故而特来要向白老大“讨还公道。”署名是大野英良。

  “他老子就是那个日本浪人大野洋平,当年在济南摆擂台说要打遍中华,结
果被老夫一招搞定。”想起当年的盛举,白老大也不禁意气风发,豪情满怀。

  白素皱眉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江湖寻仇的事!”

  白老大一挥手:“东洋鬼子就是邪门。我当然不会理这种无知后生。但是他
后面一段狗屁实在太混帐,不容我不出手教训之。”

  白素再看信,果然后面还有几句话:“久闻令媛乃人中之凤,天生尤物。在
下好色如好德,岂容错过?必欲一嚐白小姐之玉体,以慰平生之渴望也。白小姐
之风采,谅必不至令在下失望。”

  白素又看了一遍,忽然擡起头道:“一定是他。”说着便告诉白老大刚才路
上的情景。

  白老大听了后,一边捋着长鬚,一边道:“既然他敢向我白氏父女叫板,必
然也不是等閑之辈。你还是要小心为上。最好叫小卫也过来。”

  白素苦笑道:“我根本找不到他,只有等他来和我联络。”接着吸了口气又
道:“我看这封信的内容已构成威胁;再说,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明天
到拉威警长那里去备个案。”

  白老大不以为然道:“那几个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晚睡觉前,白素特地检查了一下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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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异常情况。白素去了趟当地的警局,却备受冷落。原因是
由于白老大为人一向狂傲,随着年纪的增大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根本视当地警
员如草芥,因此他们对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来到这里的第六天晚上,白素打算明天一早出去骑马。谁知半夜时下起了雷
雨。白素便穿上雨衣,到马房去检查有没有漏水。她刻意不去惊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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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大这时也没有睡,还在房间里看书。忽然,他发现烟丝用完了,便想到
客厅里来另外拿一些。一进客厅,他赫然发现白素穿着睡衣,一动不动地站在窗
口。

  “小素,你怎么还不睡?”白老大关切地问道。他以为白素触动了什么心事
难以成眠。

  “白素”没有回答。白老大爱女心切,竟不察有诈,急忙走上前,来到其背
后。

  剎那间,只见“白素”手肘猛地向后撞去,狠狠地撞在了白老大的胸口。紧
接着,“白素”急转身,以一记“手刀”猛劈在白老大颈部。白老大顿时颓然倒
下。

  这时候,只见“白素”摘下头上的仿真面具,狞笑道:“白老爷子,在下的
易容术不错吧?”他便是大野英良。可惜白老大已经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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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检查完马房,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她于是便打算回自己卧室。但她忽
然发现马房旁边的一间屋子的门是半开的,还有一些灯光透出。白素大感疑惑,
这所房子以前是放农具的仓库,后来听说被白老大改成了收藏室。她并不常去那
里,显然,那里现在是不该有人的。

  白素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掩身闪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盏昏暗的烛
灯发出摇曳的光芒。

  剎那间,雷可夫的那些神秘照片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顿时,白素彷彿置身于
噩梦之中。

  是的,就是这里!

  在迅速赶回自己的房间后,白素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熟悉卫斯理故事的读
者想必记得,白老大的农场里是没有电话的!这部手机的性能必然极为优越,是
戈壁沙漠的杰作:))按照雷可夫留给她的号码,接通了西班牙塞维利亚。

  不料刚讲了两句话,白素便觉门外有异。突然,一样物体挟着强劲的风声向
她飞来。白素扔下电话,敏捷地一猫腰,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酒杯在墙上撞
得粉碎。与此同时,白素一个滚翻跃至床上,取下了墙上挂着的一枝老式火枪,
对準门口的黑影开了一枪。

  白老大近来喜欢收集老式西洋火器,几乎每间房间的墙上都挂有一枝,而且
都上了子弹,白素手上的那枝大概还是《三个火枪手》时代的。

  烟雾散去后,黑影骤然消失,白素把火枪一扔,像燕子般地轻掠了出去。

  只见在倾盆大雨之中,那黑影如鬼魅般疾行,看来轻功不弱。白素一提气,
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黑影迅速闪进了刚才的那间房子。白素猛地停下,女性的
直觉告诉她不应该再追进去。但就在这时,白老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小素,
别进来……”

  白素心知父亲有难,不由大惊失色。由于父女情深,她来不及思考,便如闪
电般地冲了进去。顿时,她彷彿掉入了冰窟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白老大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旁边一人拿着一把日本刀架在白老大
的脖子上,正冷酷地望着白素。他就是那天白素遇到过的人——大野英良。

  白素立刻明白自己的处境:父亲被制住,意味着自己完全失去了反抗余地,
一种莫名的悲哀与无奈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首先开口道:“大野先生,我承认你这次干得很漂亮。”同时她不知为何
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当曹操或司马懿发现自己中了诸葛亮的埋伏时,感觉是否和
她现在一样?

  大野道:“白小姐过奖了。在下不过是利用了人类天性上的弱点。须知堡垒
是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的。”

  白素暗叹一声道:“只要你放了我父亲,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大野把白素从头到脚打量一下,依然不动声色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的。”白素的声音极为苦涩。

  “很好。白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不须在下多言,请。”他作了个手势。

  白素缓缓伸手解开了第一颗钮扣。

  “小素,你疯了!啊!”白老大一声怒吼,却被大野用刀柄在肩头猛敲了一
下。

  白素回头惨然一笑:“爹,别看我。”说着,已轻轻将衬衣脱下,接着又伸
手解开腰上的皮带。

  她的动作是那样的从容优雅,彷彿是在自己的卧室内更衣,完全看不出一丝
惊慌失措。

  她此刻心里的唯一念头便是:这是为了救父亲。同时,还有一个意念在支撑
着她:“雷可夫会来救她的。他现在一定已经出发了。卫也会来救她的。要支持
下去,要忍耐……”

  这时,白素已经解下胸罩,她犹豫了一下,便一咬牙,準备用最大的努力脱
下内裤。

  但是大野英良阻止了她。他彷彿怕白素不明白似的,还特意解释道:“你的
阴阜曲线很美。这是女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只有穿着内裤时才能欣赏得
到,脱光了反而失去韵味。”

  白素气得浑身发冷,但是毫无办法。

  “现在,请你转过身,把手放到背后。”只见大野手执一捲麻绳向她走来:
“要是你想玩什么花招,那将对白老爷子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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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探戈 (6)




只见白素双臂紧紧交叉在胸前,护住自己的乳房,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瞪着大野。
大野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便道﹕“我是日本武士的后代。对我们来说,信用比生命
更重要。只要你肯合作,让我满足,我保証绝不伤白老爷子分毫。”

白素还是没有什麽反应。白老大又怒骂道﹕“混蛋,有什麽本事就往老子这里招呼。。。”
大野英良迅速移动身形,伸出手指疾如闪电般地点了白老大的哑穴。

见此情景,白素心里一沈。“点穴”是中国武术中早已失传的一种绝技﹔白老大本人尚且
不会。可见这个敌手的武术根底远在自己之上。从他手上逃脱的机会是很小的。

“如果你不愿合作,我也不勉强。”大野英良又漫不经心道,“只不过,为了不虚此行,
我将要从白老爷子的身上拆一样零件下来。这样东西对他来说是最宝贵的,而对我又毫
无用处。我想你猜得到那是什麽。”

“不﹗。。。”白素陡然叫了起来。
在以往的冒险经历中,白素曾经面对过各种个样险恶的环境。但是她从未象现在这麽绝
望过。

“卫,原谅我。为了爹,我别无选择。你知道我是多麽爱你,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痛苦而屈辱的热泪充满了白素的眼眶。她暗叹一声,缓缓转过身去,同时将两臂放了
下来。

大野伸手抓住了白素的一只手腕。白素本能地用力挣扎了一下。但是,她顿时感到了一
阵强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手臂仿佛被折断般地变得绵软无力。大野顺势将白素的双
手扭至背后,然后用麻绳将她的手腕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将白素的双手绑紧后,大野双手扶住白素圆润的肩头,将她缓缓转了过来。

首先,他看到的是她那苍白的脸颊上正在滑落的两行清泪。从她那清秀脱俗的脸上,
他读到了悲哀,愤怒和无奈。

“你长得这样美,这难道是我的错﹗”为白素的那超凡脱俗的美所震撼的大野叹道。
他举起手,轻轻为白素拭去脸上的泪珠。如果换成别的场合,他的动作看上去完全象
是一个热恋中的男孩在安慰伤心的女友。但是,捆在白素手上的绳索却使这一切都显
得残酷与野蛮。

大野捧住白素的脸颊,向她那诱人的芳唇的吻去。白素倔强地试图将头转开,但大野
有力的双手使她的努力成为徒劳。她的冰凉的嘴唇紧紧闭合着,因愤怒和屈辱而显得
失去血色。大野几次试图将舌头伸入她的嘴里,但均未成功。

大野并不气恼。他把进攻目标转移到了白素的额头,鼻子和耳垂。在平时,白素很喜欢
自己的眉心被卫斯理轻轻按抚时的感觉。她也喜欢卫斯理轻捏她的鼻尖或是柔和地轻
咬她的耳垂。她更陶醉于自己耳朵后面那块光洁的皮肤被夫君轻吻。但是此刻,这些地方
被别人的手触摸时却只有令她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人说,颈脖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粗枝大叶的卫斯理总是忽略了这个地方,但
是大野却没有忽略。那是如同象牙般光滑的手感。雪白的皮肤下隐约可以见到淡青色的
静脉。

“还记得前几天,我问过你乳房是不是天生的,”大野的手移到了白素的胸脯,“现在
我要亲自鑒赏一下了。”

白素的一对乳房并不很大,但极为饱满坚挺。矗立在峰尖的娇嫩的乳头也很小。可爱的
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

“天,这简直是艺术珍品,是上帝的杰作﹗”大野用手托住白素的乳房,将它们向上推
去。他那冷酷的眼神中闪出了一丝狂热的光芒。接着,他又将她的一对玉峰从左右两侧
向中心挤压,弄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

自己平时视若生命般宝贵的双乳竟然被人肆意玩弄,对白素来说无疑是恶梦般的感受。
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这不是恶梦,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她不断地扭动着腰肢,竭力
试图摆脱他的魔掌。但这徒劳的挣扎只不过令她显得更加凄艳动人而已。

接下去,大野用手指轻轻夹住白素的乳头,一边快速地拨弄着。那小巧的乳头渐渐地
开始挺立边硬起来。白素正感到一阵阵难忍的酥痒从乳尖传来。她一时几乎忍不住要
呻吟起来,大野却出其不意地在她娇嫩敏感的乳头上狠狠捏了一把。剧痛顿时令白素
清醒过来。

“我不希望你这麽快就兴奋起来,”只听见大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和你圣洁
的形象不符。”白素原本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她不禁为自己刚才差点失控
而感到羞愧。这样的神情令她看上去更加迷人。

“这麽美的乳房,不用绳子装饰一下太可惜了。”说着,大野将白素手腕上多余的绳
子移到她的胸前,开始捆绑她的乳房。只见他一手捏住白素的左乳房,一手用绳子在
其根部紧紧地缠绕了几圈。白素的左乳房立刻被勒得格外突出,原先白皙的色泽也因为
血液的集中而变成粉红色,乳头更因充血而肿胀起来。接着,他对她的右乳房也是
如法炮制。

一向待人亲切温柔的白素这一生中大概从来没有骂过人。但是这时侯她忍不住
要用她所知道的所有难听的话来咒骂这个用这种变态手段折磨女性的淫魔。可惜
她已经很难开口说话了。因为紧紧勒在她饱满胸脯的绳索已经令她感到呼吸有些
困难。她必须不时地大口作深呼吸才能取得身体所需的氧气。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大野一边继续玩弄着白素的乳房,一边说道,
“你真敏感,还没开始绑你下面,就有这样的反应了。嗯,这项链真不错,我好象在
哪见过。。。”

听见这话又使白素心中一阵绞痛﹕“卫,你为什麽还不出现﹖”

大野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讽地道﹕“听说人在危急时刻,脑部活动会特别强烈,
你所发出的脑电波也许会被你丈夫接收到,于是他便会来救你。”

说着,只见大野绕到了白素的背后。白素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她本能地将双腿并拢,
同时绷紧臀部肌肉。忽然,只觉得膝部一麻,令她两腿酸软无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
去。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忽然,白素感到有一样火热粗大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作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她当然能感觉得出那是什麽。

显然,大野想让白素口交。但他知道白素性格外柔内刚,故不敢贸然将阳具插入她
口中,于是先将肉棒在白素的俏脸上来回摩擦。过了一会,他看见白素没有什麽反
应,遂将阴茎移至白素的嘴鼻之间。只见他将龟头时而挑逗性地顶撞白素的鼻孔,
时而挤压着她紧闭的嘴唇。

“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在下已特地沐浴熏香,以免沖撞了白小姐。”大野淫笑道。

尽管如此,这样的侮辱仍令白素恶心欲吐。她竭力将头转来转去,以图躲开那丑陋
可怕的东西。

“看来你不喜欢在下的玩艺,”大野冷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用白老爷子的玩
艺来代替了。。。”

“不要﹗”白素急得喊了起来。她强忍着泪,赶紧张开性感的小嘴,含住大野的阴茎,
并用舌尖轻轻地舔着,试图以此来打消他那丧心病狂的念头。其实大野只是吓唬她而
已,看见自己迫使大名鼎鼎的白素屈服,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白素从来没有过口交的经验。他们的夫妻生活是很保守的,尤其是白素平时性欲一直
很淡。口交在他们夫妇看来是淫秽的,不道德的。

虽然白素的动作极为笨拙生疏,却依然给大野英良带来了巨大的快感。他一边享受着
白素口腔内那无以伦比的温暖舒适的感觉,一边欣赏着她羞愤痛苦至极的表情。
随着射精的感觉渐渐迫近,大野忽然有了个前所未有的想法﹕“在这样一个如女神般
圣洁美丽的人的嘴里射精,会不会受天谴,遭报应﹖”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结论来,大量浓浓的精液便从他阴茎中狂喷而出,全部射入了白素
的口腔内。就在这时候,随着闪电的飞舞,天空中猛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霹雳。大雨
顿时再次倾盆而下。

白素再也忍不住恶心,扭头俯身呕吐起来。大野也不逼她,还弄来水让她漱口。
“我不想把你弄成和下贱的婊子一样,”他解释说,“你有你的美丽,你的风采,
在下决非焚琴煮鹤之徒。”

休息了一会,大野又站到了白素的面前。他已经换了一套日本和服。只见他向白素
鞠躬道﹕“接下来,我的动作可能会让您感到更难受,还会有些疼痛,因此先要请
您原谅。”白素瞪着他,心想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你以为我疯了吗﹖”大野接着道,“也许我是疯了。因为我实在太想看你在被
淩虐时,在绳索捆绑下的颤抖,在被浣肠的痛苦中所表现出来的另一种美感。这
种至高无上的美只有象你那样的出色女人才能表现得出来。”

说着,他将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白素摆弄成跪伏的姿势,令她只有膝和肩着地,臀
部高高翘起。此时白素身上只有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勉强能遮盖住她那神秘
诱人的女儿处。由于内裤非常贴身,从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两片隆起的阴唇的形状。

大野伏身在白素的下体上吻了一下﹕“很好,完全没有异味。”的确,由于白素在临睡
前刚洗过澡,因此那里散发出来的只有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他盯着白素丰满的下体看
了一会,淫邪地一笑,拿来了一支电动按摩棒。

只见他打开开关,将按摩棒顶在白素的阴部,沿着肉缝来回移动。白素身体立即颤抖
起来。为了摆脱下身那种骚痒灼热的感觉,白素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臀部。

“对,就这样扭动你的屁股,”大野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天,太性感了﹗幅度
再大一点,上半身一起动﹗”

就这样玩弄了一会,大野拿开了按摩棒。他惊讶地发现,白素的内裤基本上仍是干
燥的,完全没有一点性兴奋的表现。再看她的表情,也还是那样的平静。大野不由
暗自钦佩她的过人的坚强意志。

只听见大野自言自语道﹕“要是雷可夫看见了这样的肉体,真不知道会有什麽样的反应﹗”
虽然他说得很轻,但是“雷可夫”这个名字却清晰地传入了白素的耳中。她立即敏锐地
感觉到,眼前这个疯子和神秘的雷可夫有着某种程度的关系﹗

白色探戈 (7 & 尾声)


(七)

“雷可夫是你的什麽人﹖”一直没有开口的白素忽然冷冷地问道。

“雷君是我的好朋友,生死之交。。。”忽然,只见大野猛地一震,整个人
变得狂躁起来﹕“住口﹗在这里只有我有权提问题,我﹗”

白素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在精神上占了上风。

大野也知道自己输了。他不仅未能在精神上压倒白素,自己反而被她击垮。
虚荣的自尊面具一旦被揭穿,大野立即显得狂乱无比。他只能用粗暴的行动来
掩饰自己的失落与无奈。

只见他来到白素身后,用力将她的内裤褪至膝盖处。这样,白素的整个浑圆结实
的臀部完全暴露了出来。白素以为他马上要强奸自己,不免也有些惊恐。她紧张地
等待着将要来临的命运。

大野先用绳子在白素的纤腰上系了一圈。然后将另一根与之相连的绳子穿过白素的
胯下,用力勒紧。随着粗糙的麻绳深深地嵌入了娇嫩敏感的阴唇中间,白素痛得直冒冷
汗。但同时也有一种异样的酸麻酥痒的感觉。

可能是大野觉得还不过瘾,他便用了一种比较少见的绑法。他将穿过白素下体的绳子
分成三股,中间一股嵌入肉缝并压迫阴蒂,另外两股分别从左右侧夹住两片大阴唇。
这是一种相当残酷淫靡的绑法,使被绑女性的两片大阴唇被完全夹在绳索中间,向
外突起。被绑女性通常不需另外刺激便能产生强烈的快感兴奋,甚至达到高潮。当然,
这种方法也是相当危险的,因为时间一长,被绑的女性可能因持续达到高潮而导致虚脱。

接着大野将照相机架在三角架上,对準被淩虐的白素。镁光灯的不停闪动,使这间房间
里更增添了妖异淫靡的气氛。

接下去的情景几乎令白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大野拿起那把日本刀,不停地挥舞,
作出种种舞姿。接着,他竟然唱起了古代的日本武士战歌。他的歌声低沈粗旷,还有些
嘶哑。若是换成别的场合或是在舞台上,倒也颇有慷慨悲壮的气势。然而此时却只显得
怪异莫名而已。

唱完后,大野高举双臂,刀锋向天。他忽而歇斯底里般地大吼道﹕“雷可夫﹗你看到没
有,是我赢了﹗我征服她了﹗你快来看吧,雷可夫﹗”


“好象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一个平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素和大野同时急忙回过头去。只见雷可夫身穿黑色斗蓬,浑身淋得湿透,象个鬼魂似
的出现在门口。

令白素感到幸慰而令大野感到不安的是,雷可夫手上拿着一支枪,枪口正对着大野。
三个人一时都不作声。最后还是新来者先开口﹕“大野君﹗怎麽会是你﹖”

“啊,雷君﹗没想到真的在这里见到你﹗”只见大野将刀一扔,竟象老友重逢似地想要
过来拥抱雷可夫。

幸好雷可夫赶紧后退一步﹕“别过来﹗我这人一紧张就爱扣扳机。”

“雷君,你怎麽了﹖”大野疑惑地笑道,“你打算向你的老朋友,你的救命恩人开枪吗﹖”
他一指身后的白素﹕“是不是这样美丽的肉体让你感到迷惑﹖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
情景吗﹖来吧,这不是梦,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她是属于我们的。我们,你和我﹗”

雷可夫惨笑了一下﹕“大野君,你错了。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属于一个叫
卫斯理的人。尽管这个卫斯理是个混蛋,他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他用枪一指大野﹕“请你立刻放开她,让她回丈夫身边去。我和你一样恨他,但是很
遗憾,游戏规则就是这样。”

大野忽然哈哈一笑﹕“什麽见鬼的游戏规则,那不是为我们制定的,懂吗﹖你以为你
是谁﹖佐罗吗﹖算了吧,雷君。我知道你的枪法。就算是一头大象站在你面前,你也
打不中它的屁股。”说着,他挑战似地粗暴分开白素的两腿,在她柔嫩的阴部肆意摸
弄着。白素立刻痉挛地挣扎起来。

雷可夫的反应是﹕“哦﹖”
大野很不理解地问道﹕“哦是什麽意思﹖”
雷可夫道﹕“意思是,当我说完这句话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连开了四枪,全部命中要害。大野果然立刻变成如假包换的死人。

打完枪后,雷可夫对手上的枪反複看了又看,仿佛不相信它真能打死人。
只听他对白素道﹕“这是你的枪。我在你汽车上的手提袋里找到的。我刚才来不及检查,
幸亏你上好了子弹,不然。。。”

白素从少年时代就喜欢玩手枪。(这并非小弟杜撰,有倪匡的《地底奇人》为証)结婚后,
由于卫斯理厌恶现代武器,她也便很少再玩枪。但偶尔还是会去打靶散心。

接着,他又对地上的大野尸体耸肩道﹕“你忘了我是个花花公子。花花公子的枪法一般
都不错。”

白素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别傻了,快来帮我解开。。。不许看﹗”
雷可夫如梦初醒般地跑过来。由于大野的捆绑技术很高,又不能用刀硬割,一时不知如
何下手。
只听白素喘息道﹕“先解开下面,太难受了。。。对,好了。。。谢谢。。。唉,
我说过不许看。。。”

雷可夫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如何能不看﹖只是白素十分机敏,下体的束缚一解除,
她便立即将两腿夹拢。雷可夫只看见绳子的中间有一段似乎被浸湿了。
“要不要我先帮您把这穿上﹖否则很不方便。。。”雷可夫指着还套在白素小腿上的内
裤迟疑地问道。

白素的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好,你快点。。。”
雷可夫不敢怠慢,立即小心翼翼地帮她将内裤套上。白素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接着,雷可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其余的绳子都解开了。

其间,为了减轻尴尬,白素问道﹕“你和他是生死之交﹖”
雷可夫黯然道﹕“那年我在北海道登山时迷了路,又遇到暴风雪。如果不是他,
我早死在那里了。”
“为了我,你打死了他。你会后悔吗﹖”白素又缓缓道。
“不。只要是人,都会象我一样做。我会赔他一条命。”雷可夫毅然道。

白素迅速穿好衣服,对雷可夫道﹕“你快去报警,我去救爹。”

忽然她眼中闪出了激动甚至狂喜的神色﹕“卫﹗你终于来了﹗”

***************************************************************************

身材肥胖的拉威警长带着部下珊珊来迟,风风火火地展开警方程序。
白素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救护车的到来。卫斯理在旁边陪伴着。
这时候,雷可夫闯了进来,仿佛有什麽话要对白素说。

白素疲乏地道﹕“对不起,雷先生。给我们夫妻一点私人时间好吗﹖”
雷可夫这时的精神状态显然不是很好。因为他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以为在这一次
经历之后,我已经不是外人了。”

只见卫斯理对他怒目而视。幸亏他已经知道雷可夫是他爱妻的救命恩人,否则早就
拔拳相向了。

白素赶紧在背后扯了卫斯理一下,苦笑道﹕“我真的很累。雷先生还是请回吧。”
雷可夫默默地望了她一眼,随后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地转身离去。

由于出了命案,既然人是雷可夫打死的,警方自然要找他问话,却发现他已经不见
蹤影。

在卫斯理的抚慰下,身心受创的白素本已昏昏欲睡。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雷可夫没有把手枪还给她。枪里本来有五颗子弹,他打了四枪,那麽应该还剩
一颗。
“天,他不会做出什麽蠢事来吧﹖”白素猛地张开眼睛。

正当白素被担架擡上救护车时,只见路易边喊边跑过来﹕“等一等,白小姐﹗等一等﹗”
他跑到白素面前,将一张纸交给她,一边气喘吁吁道﹕“有一位先生让我把这信交给您。”

白素急忙打开。信写得很短,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然而白素知道那是雷可夫写给
她的﹕

“这是一个死结,只有死才能解开。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相识就是一个错误。
我走了。这个世界太美丽了,我真不想走。但是我无法留下。”

雷可夫的尸体在山后的一片小树林中被发现。他在那里用白素的手枪向自己的心脏
开了一枪。


****************************************************************************
尾声

在巴黎,这又是一个阴冷的雨天。
贝尔-拉雪兹公墓内,葬礼显得简朴肃穆。
尽管身体尚未康複,白素还是不顾医师的劝阻,坚持要来参加。刚来到墓地,
她便看见一个金发女郎向她走来。白素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在戴高乐机场和雷可夫在一起
的那人。

白素还未来得及招呼,就听见尼娜冷冷道﹕“他今天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因为
你把他送进来的。我说得对吗﹖”

白素一愣,随即和颜悦色道﹕“小姐,您一定弄错了。。。”
不料尼娜打断她道﹕“法国有一句成语﹕在被害死的人的坟前是没有凶手的位置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白素怔怔地呆立在那里,心想﹕“真的是我害了他吗﹖。。。”

回到自己家中后,白素大病了一场,整整躺了一个月。等病愈后,她再次来到了巴黎。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上次在雷可夫家借宿时,有一些行李还放在那里没有取走。

她按响了那幢房子的门铃。虽然她有钥匙,但并不打算用它。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白素说明来意后,那人彬彬有礼道﹕
“我是于连神父,现暂时代为看管雷先生的房子。您请随意,在这里您依然是女主人。”

白素问起格林堡太太,于连神父叹息道﹕“格林堡太太由于悲伤过度,已经在上个月
去世了。这个世界上的不幸真是太多了。不过,雷先生和格林堡太太都是好人,他们
一定会在天堂中相见的。”

白素打开房门。她惊讶地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她离去时的样子。蜡烛还在原地,
那张唱片也仍然在音响中没有取出。白素好奇地想去按放音键,但随即又猛地将手
缩回。

在这个房间里,曾有过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世界上最伤感的事是什麽﹖”
男人回答道﹕“一是人去楼空,一是咫尺天涯。”


在很多年之后,有一次白素在某地街头听到了流浪艺人在唱这样一首歌﹕

当我的探戈在舞厅中响起时,
美丽的神秘女郎飘然而至﹔
一曲难忘,你已随风而去。

带着我的吉它,我走遍天涯,
我的探戈在星光下倾诉,
你却已芳蹤不再,只留下探戈还在回蕩。

白色的探戈,火红的烈焰﹔
白色的探戈,蓝色的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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